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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西班牙南部的城市搭國鐵抵達巴塞隆納,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。
相較於語言不通的南部小鎮,在這裡,英文暢行無阻,車站、商店、餐廳或巷弄裡的小店,店員無論是老人或是年輕人皆可說著清晰明瞭的英文,這讓我和同行的旅伴長達兩週幾乎無法開口的窘況得以紓解。
街上一張張有色臉孔,反映了巴塞隆納複雜的身世。這是一個混血的城市,吸納了各種顏色的臉孔,包容了多元的差異,卻沒有熔爐式的壓迫感,無論在文化、精神,或是食物口味。整條街就是這座城市的縮影,像一碗五顏六色的生菜沙拉,青菜、番茄、洋蔥、玉米都維持它們原本的顏色。
從小鎮到大城,讓我們感到最安全的空間是星巴克。即使在語言不通的小鎮上,星巴克也是唯一沒有障礙之處,因為這個令人安全的空間裡,有適用於全球的標準化服務流程,從空間的設計動線、服務生的訓練、點餐的模式、語言,還有熟悉的咖啡香氣。全球化下的結果,竟使我們在異國喝星巴克的咖啡時,牽動了內心莫名的鄉愁。
走在巴塞隆納的大街上,時常出奇不意地遇見狂人高第的建築,非直線的建築結構常使我們這兩個迷途中的旅人感到驚喜和安慰。在這裡,其實不用走進任何美術館或博物館,因為整座城市就是一間博物館。
【本文刊於2014年6月20日 自由時報花編副刊:巴塞隆納印象 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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