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陣子因為《私房藥》這本書而發現的醫生作家吳妮民,
她的文字、她的書寫、她的隱喻,
像黑夜裡的星辰,一直在我心中閃閃發亮。
後來從不同媒體得知一些非常誘人的寫作課都在台北,
讓身在高雄的我非常非常的飲恨(就算開在高雄我是有辦法報名參加嗎,醒醒!)。
這回得知吳醫師要來高雄上一堂寫作課,而且還是在住家附近的高雄文學館,
心中真是雀躍不已,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排除萬難走出家門。
星期天的下午,我努力把孩子哄睡(努力降低兩個孩子對老公造成的衝擊),
趕緊騎車出門,趕在課程開始之前搶位子坐在前排,
打開《私房藥》的後頁空白處,按下自動鉛筆準備開始聽講做筆記。
突然驚覺,準時走進教室認真聽課努力做筆記,到底是多遙遠的事情了啊?
吳醫師風風火火走進教室,打開簡報檔,微笑進行兩個小時的課程。
雖然是10月中旬,台北已正式入秋,高雄依然豔陽高照,
吳醫師全身包得緊緊的,想必是身在台北錯估高雄的氣候,
以及身為醫師不敢錯估登革熱在南臺灣的威力吧。
我因為下午陪著孩子哄睡而大腦進入一種半睡眠狀態,
體力上是疲倦的,但見到偶像,精神上又是亢奮的,
這兩種衝突的情緒在我大腦裡不斷碰撞而形成一種奇異的狀態,
以至於我必須不停地做筆記來維持大腦的正常思考和運作。
課程最後的分組討論我又因為跟組員談得欲罷不能,一時之間手勢表情太豐富,
而被吳醫師點名第一個站起來分享(獲得高雄青年文學獎作品集一本,YA!)。
善良的她說我完全看不出來是兩個孩子的母親(劃錯重點??),
然後就是鼓勵我要繼續寫作。
吳醫師在課堂上說,散文也是在說故事,要從小說借想像,要從詩借語言,
再給它一點劇情,從頭到尾要有點變化。
我呢,其實看不見自己未來的寫作之路將往何處去,
也許隨著歲月的流轉消逝了,或者被繁瑣的日常打敗了。
但是在這個無人知曉的秋日午後,
我看見一個做為母親的,微小又巨大的奢侈。
1981年出生的吳醫師只小我一歲,才氣逼人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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